谢桀身上的伤还没好全,被他这样折腾,刚换好的绷带已经开始渐渐渗出血来。
他却浑然不知一般,固执地凝视着阿赫雅,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。
阿赫雅被他指腹触碰的眼角隐隐发烫,酸涩着,晕开一片嫣红,泪水盈在眸中,氤氲成了雾气。
“我要你的命干什么?”她的声音分明有些哽咽,却还要故作冷硬,别过眼睛,“你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。”
谢桀闷笑了一声,轰然把自己砸回床上。
伤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锐痛,血色又漫开了许多。
他的额上分明也沁出了冷汗,但还是像全然感觉不到疼一般,朝阿赫雅招了招手。
阿赫雅皱着眉头靠近了几分,就被他猛然抓住手腕,拉扯着倒在了榻上。
她的手下意识支撑在谢桀胸前,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压到了伤口,慌乱移开,却被他按了回去。
“已经给你了。”谢桀用自己的血染红阿赫雅的指腹,又牵动着她的手,到自己唇上,暧昧地轻吻,“印落契成,不能反悔。”
真是个疯子。
阿赫雅咬着唇,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,狠狠地瞪了谢桀一眼。
好不容易养得好一些的伤口,是让他这么糟践的吗?
“谁管你。”她冷着脸,扶着床头支起身子,从旁边拿出一个药罐,扔到谢桀身上:“自己上药。”
谢桀拿着那个药罐,看了一眼,又望向阿赫雅,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唇:“之前的药……是你给我上的吧。”
“那我的衣服也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恼羞成怒的阿赫雅堵住了嘴。
她被火气冲昏了头脑,直到触碰上谢桀微凉的唇瓣时,才发现自己有多冲动,后悔地后撤。
可谢桀已经按住了她的脖颈。
他像是一只等候许久,终于等到猎物的猛兽,衔住了就不肯放开,舔吻着交换呼吸,恨不得就此融入骨血,揉成一体。
空气一点一点升温,整座帐篷之中,只有水声与偶尔的闷哼,如同烧灼起来的烈火,一旦点着,就难以熄灭。
阿赫雅慢慢闭上眼睛,紧绷的身体也一点一点松懈了下来。
她揪着谢桀的头发,凶狠地咬上他的唇瓣,仿佛一只小狼,要用血来洗刷自己的不满。
腥甜的铁锈味在两人之间漫开,疼痛成了最好的证明彼此存在的方式,于是粗暴的噬咬与温热的安抚一同落下,把痛意和激颤都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