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舌尖尝尽,再吞入腹中。
再分开时,两个人都气喘吁吁,眼中充满了暗色的火焰。
他们的身体对彼此太熟悉了,两世的纠缠足以将一切细微末节的动作刻入灵魂,只要一个简单触碰,就能彻底引爆。
谢桀喉结滚动着,双目紧紧地盯着阿赫雅,相扣的五指渐渐收紧,是要进攻的预示。
然而阿赫雅却施施然地抽身离开了。
她一个一个指头地扳开谢桀的手,慢慢站起身,整理好凌乱的衣襟,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:“既然命都给我了,应该用不上我负责吧?”
她挑眉,指尖挑起滚落到地上的药罐,重新放在了谢桀的身边,笑了笑,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帐中。
谢桀的脸色冷沉,盯着自己被挑逗起来的反应,第一次感受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。
那头,阿赫雅回到帐中,便见阿瑟斯坐在座位上,盯着眼前的奶茶,苦着脸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傻了?”她走过去,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发什么呆呢?玉钩跟你辞行了?”
玉钩虽说拒绝了阿瑟斯,却一直没有离开北戎,反而像在王帐附近安了家一般,跟着他们到处跑。
这次围猎,玉钩也跟了来,却没有参与什么打猎,而是足足端了十来个兔子窝,硬生生给相识的北戎姑娘们都分了一只。
投桃报李,如今玉钩身边整日都围着人,阿瑟斯自然也就没了接近的机会。
阿瑟斯坐得好端端的,莫名其妙被戳了痛处,立即炸毛:“没有!你少乌鸦嘴!”
“你去见大胥那个……皇帝啦?”看在谢桀救了阿赫雅的份上,他还是费劲地把狗字吞回肚子里,支支吾吾地试探,“你不会心软了,要跟他回去吧?”
阿赫雅忍不住沉默了一瞬。
就是这一秒的犹豫,让阿瑟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:“咱们一码归一码,他是替你挡了一箭,大不了我从国库里多拨出点钱谢他好了……”
“但我绝不同意你跟他回去,埋在大胥的后宫里。”他难得严肃了神色,一字一顿,“北戎儿女信奉天狼神,一生只求一个伴侣,他那样的身份,难道还能为你遣散后宫么?”
阿赫雅忍不住苦笑,她又怎能不知道?
情动之下的誓言,再多她也都听过了,更知道彼时彼刻的许诺,不代表日后就一定能够兑现。
今时今日,谢桀爱她,愿意交托性命,就能代表来年来日,他不会后悔,不会踏上旧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