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屈重嘴角抿出了一股坚毅的味道:“自然听公子号令,作为家臣,为主公赴死才是此生唯一的道路。”
我兀地后牙槽发酸,他说的恳切悲愤,说的老子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戏文里那些酒囊饭袋的世家公子哥。
但是平心而论,站在我的立场上,这些人打来打去真的和我无关,我站在历史的高度上看他们,除了觉得傻叉还是觉得傻叉。我很想对他们说,几千年后,你们都说普通话,都写简体字,都要坐高铁,都要在每年的双十二在网上拼手速……哦,还有,没准儿你屈重的后人娶得就是那个廪生的后人,五湖四海会变作一家……
这些话我只能吞进肚子里,但是出于对屈云笙的那点交情,也出于对公子玦欠下的救命之恩,我绝对不能看着他白白送死。
我扶起屈重:“先按我的做,找人,集合全军再做定夺。”
屈重拜道:“是,末将遵命。”
夜里,我在树林里喂蚊子,肚子叫成了一首歌,周围的士兵不敢放松警觉,都抓着戈戟观察着林外的动静。
月上树梢头之时,我派去的人终于回来了。
“公子,找到斗渤将军了,他在外面。”
我急忙出去,看着夜月下黑压压一片人,是若敖氏的军队,他们每个人口中都含着一个小物件,一大队人马鸦雀无声,斗渤被两名士兵抬着,一只胳膊晃晃悠悠,两条腿也血淋淋的触痛了我的双目。
我急忙上前问道:“怎么会伤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