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秋兰愣了愣,秋兰又说道:“你们想救的那位大人,于我曾有解围之恩,我如今救你一次,也算还了当年的恩情,但此事绝不会再有下一次,你们好自为之。”
薳东杨笑道:“这景大夫还真是四处结善缘啊,不愧是景家调教出来的人,君子如玉,如切如磋。”
秋兰淡漠地看了薳东杨一眼,便俯下头调理琴弦:“你们出去吧,我还要练习,不喜有人在旁打扰。”
我明显感觉薳东杨的脸皮抽了抽,这位仁兄在楚国也算排得上号的公子,每次去秦楼楚馆总有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他献殷勤,今日却在秋兰这里吃了瘪,脸色瞬间黑的精彩纷呈。
薳东杨和我刚转身要走,他却停下了脚步,又转身过去:“其实秋兰姑娘,我听你弹这曲宛丘足足弹了一整夜,但你知不知道,你的弹奏有那么一点点问题。”
秋兰听着这话,抬眼看他,眉头紧皱:“你知道我弹奏的是宛丘?”
薳东杨挑挑眉,嘴角微扬,却不作答。
“有什么问题?”秋兰的语气终于没那么生冷了。
薳东杨笑道:“大凡音律都是表述世间万物之情,你固然技艺纯熟,堪称绝艺,可是这曲子里好像少了那么一点点感情。”
秋兰沉默地盯着他,可是眼神却有些波动。
薳东杨四处看了看,看见屋子另一角落也放了一张琴,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,看见琴上刻字时有些吃惊:“这可是周天子宫中之物,怎么会在这里?”
秋兰赶紧站起身,走过来挡在他面前:“你别碰它。”
“这么紧张,心上人送的?”
只听见“啪”的一声响,一巴掌落在了薳东杨脸上,他整个人愣在那里,面前是秋兰隐隐动怒的脸。
老子看了这场好戏,又想笑,又不能笑,憋得不行。
“啧,难道被我说中了?”薳东杨的恼怒转瞬即逝,痞里痞气笑了笑。
秋兰又要抬起手打他,薳东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:“喂,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会还手。”
“我不准你侮辱我师父。”
“你师父!”薳东杨惊讶道。
“等他养好伤,你们二人立刻就走,在此之前都不要再来烦我。”
秋兰说完便朝里屋走出,重重关上了门。
薳东杨还看着她的背影出神,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:“别看了,门都快被你看穿了。她不比你以前在秦楼楚馆见过的那些女子,你对人家客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