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狡黠看着我:“你别喜欢子玉了,喜欢我如何?子玉这种人,也就是看着好,其实骨子里又酸又涩,苦的很,不如我开放无拘,什么都不执着,你我都可以任性自在。”
我看着他戏谑的笑意,冷声拒绝道:“不行。”
“怎得不行?”
“你不如他合我的眼。”
“……”薳东杨拂袖而去,跳上一直在旁边等着的马车,朝我拱手一别,往吴越去了。
我等了一会儿,左右是无聊,不如去看看那群围听宁仪讲周礼的人是什么情况。
楚王派我来监听,怎么着也要做做样子。
我踱步来到杏坛下面,还别说,听的人挺多,有乡野村民,也有氏族子弟,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。
我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中瞥见了一个身影,他一身淡蓝色衣衫,素雅俊逸,正艰难起身,杵着一根拐杖,往人群外走去。
我快步走到他身边,拍了拍伺候他的仆人,向后挥手,自己取而代之扶住了他。
他转身看见是我,微笑道:“左徒大人,好巧。”
我回道:“不巧,大王派我好好照看宁仪大人。”
他了然一笑,淡淡的熏香味从他身上传来,我闻了闻,心旷神怡。
“幽兰香?”我笑道,“景云大夫果然有君子之风,听闻中原的士子大夫都爱熏香,有别于楚国,景云大夫在中原多年,想必深谙君子礼仪,改天也教教我如何?”
景云好奇地看着我:“你怎么会对中原的君子礼仪感兴趣?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曾当众说过,中原君子熏多了香,连剑也拿不稳,天天搞这么虚礼,却挡不住天下大乱,可见讲礼讲不来天下太平。”
好家伙,笙哥你这厮还在这里给老子挖了个坑。
我脸皮一抽,随即尴尬掩饰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,今日听了宁仪大人所言,对周礼多了几分向往。”
景云脚下一顿,看着我道:“这些话,和我说便行,可不要在大王面前提起,我们楚国向来开疆辟土,吞并小国,这桩桩件件都是周礼所反对和唾弃的,你不要触了大王的逆鳞。”
我赶紧谢道:“云笙多谢景云大夫提醒。”
当真是滴水不露,让人完全找不出破绽。
其实那晚子玉说他怀疑一个人,我便猜到了是谁,但我那晚不想和他说这些费心费神的话,所以也没继续追问。
今日偶然碰见了,我便有些好奇,眼前这位满身君子风的外皮下,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