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藏了怎样的一张脸。
“支架用着如何?”
景云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处:“极好,虽不能让我恢复如常,却也能慢慢自行走动了,大巫说是你给他出的主意,我一直没当面感谢,甚是失礼。”
我摇摇头:“小事一桩,何必拘礼,况且我有一事还要向景云大夫请教。”
“哦,何事?”景云停下看我。
“景云大夫你久居中原,是否知道,陈国有一种极霸道的催情之香,叫做青木香?”
景云定定看着我,眼眸深邃,可脸上丝毫没有波澜,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“不知,为何这么问?”
“哦,没什么,景大夫你知道我名声不佳,时常留宿乐馆,偶然听得,便生了好奇,也想试试一二。”
老子如今也开始拿头上这顶风流帽开涮了。
“我并未听过,想是极难得之物……不过云笙你小我几岁,容我这个当哥哥的啰嗦劝一句,纵欲享乐,虽满足于一时,但长此以往,身心皆空,你正当大好年华,需好好定一门亲事,收敛身心,才是正途。”
我拜谢道:“多谢景云哥哥赐教,云笙懂了。”
“真懂了?”景云双眼含笑看着我,“我和你大哥屈云天同岁,自幼交好,也算是你大哥,不想看你误入歧途,你当好自为之……你永远都是我们最喜爱的弟弟。”
我听着他这些话,若不是心中早有怀疑,真会不知不觉间被他这些如春风般关切的言语所打动。
但是,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淮北则为枳。
连植物挪了地方都会变味,更何况是生性多变的人。
景云这个曾经楚国最耀眼的氏族子弟,在中原浸润多年,他底下的根,如今还连着楚国吗?
我和他作别,看着他一瘸一拐走远,不自觉陷入了沉思。
*
夜里,我一回家,当即傻眼。
久未见面的孟阳连同五个宗庙祭殿来的少年少女齐刷刷等在院中,见我回来便齐齐跪下。
“左徒大人安。”
我一脸懵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孟阳依旧声如洪钟,虎虎生风:“左徒大人,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护卫,寸步不离,请主公放心!”
等等等等,老子同意了吗,你就喊我主公了?
我忽然心中一动:“是子玉叫你来的?”
孟阳不会说谎,立马回道:“是,子玉大哥让我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