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令道:“殿外甲士听令,围守此殿,任何人未得允许不准离开,若有闯殿者,格杀勿论!”
殿外士兵纷纷手持戈矛,围住了大殿。
蔿谷步履匆匆走出了大殿,和他错身进来的,是宫内医官之首——重楼,跟在重楼之后的,是其他五位医者。
重楼径直去楚王身边,其他几个医者则分散到其他大夫身边。
众人都在焦急万分地等待结果,唯有世子渊一脸阴笑盯着公子玦看,他看这个人看了十七年,看着他从最卑贱的地方一步步往上爬,从自己的脚下爬到自己身边,所有人都体会不到他这十几年的煎熬,他自知哪哪儿都比不上熊玦,可偏偏他一出生就是世子,这种一点点被取而代之的感觉就像蚂蚁蛀墙,随时都会轰然倒塌。
还好他在倒塌之前遇见了景云,是景云扶住了他这座即将倾倒的城墙,让公子玦的通天之路止步于此。
重楼终于诊断出了结果,他割下一块鹿肉捻开,细细看看,又闻了闻,随后又看向公子玦,神色复杂。
世子渊喝道:“医官,你有话直说,我父王到底怎么了?”
重楼拜道:“世子,大王食用了腐坏的鹿肉,观其症状,全身腐毒已入血,怕是熬不过今夜,还请世子早做准备。”
“腐坏?不可能!我昨日刚猎的活鹿,怎会腐坏,怎会有腐毒?”公子玦一脸震惊,就连嬴琅和送亲使者也震惊了。
世子渊指着公子玦骂道:“熊玦啊熊玦,你想王位想疯了吧,竟然用这种方法害父王,你别以为你如今有秦国撑腰我就会怕了你,若是父王有个三长两短,你也别想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!”
秦国使者赶紧说道:“此乃楚国内政,我秦国绝不干预。”
此话一出,世子渊心里暗喜,面上却还是方才那副凶样:“侍卫何在,还不快把熊玦拿下!”
“慢着!”
嬴琅不顾使者阻拦,走到人前朝重楼说道:“若是腐坏之物,必定臭味熏天,可楚王方才还在称赞鹿肉鲜美,你又凭何断定是腐坏之物?”
重楼拱手道:“禀公主,此鹿腐化已有时日,鹿肉中还有腐虫寄生痕迹,但此鹿烤制过程用了极强的去味药草,又涂抹了新鲜鹿肉的脏腑汁水,所以显得味道鲜美,此法常出现在南越部落,部落中人偶尔会捡到死去的野兽,腐臭味重难以下咽,但为了能吃饱肚子便用此法烹制,若不是下官在南越部落中有过数年行医经历,也很难察觉。”
嬴琅一脸震惊,转头看公子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