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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随着秦军杀进了郢都城,郢都城可比丰林城好打的多,再加上有天降神兵“连弩”相助,只打了一个时辰,郢都城的大门便被秦军撞开了。
秦伯下令,全军直入楚王宫,不得侵扰百姓,否则军令处置。
秦军军纪严明,令行禁止,所有秦军都目标统一,快速赶往楚王宫。
我勒住缰绳,看着公子玦和秦伯前行的背影,挥鞭赶向另一处。
熊玦有秦军护着,我并不担心,巴国那边虽然情况不明,但子音是巴国夫人,想必问题不大。
我唯一担心的,是吴国。
不知怎得,我从进入郢都城起,心里就泛起一阵阵恶寒,仿佛回到了我刚穿过来还没适应这具身体的时候。
心慌,莫名的心慌~
借兵吴国是我出的主意,当时我并不知道巴国会出兵,在所有国家当中,与楚相邻且有可能会出兵的,我只能想到吴国。
但如今细细考虑起来,这个主意真的好吗?
吴国没有熊玦,也没有子音,出兵楚国只为利益,丝毫没有掣肘,倘若吴国将领要用烧杀抢掠做为三军战利品,又当如何?
我越想越觉得可怕,浑身寒毛炸起,身体又冷又热,竟然感觉有些脱力。
□□的马可丝毫没有我这种脱力感,它这段日子已经调节成了战斗模式,老子一挥鞭,它便不要命地跑,很快便跑到了郢都之东。
随着我越来越靠近郢都城东,一股奇怪的味道便随风灌入口鼻,我细细闻了闻,很快便反应过来,是木头烧焦的味道。
我一挥马鞭,快速飞驰,越来越浓的焦味和烟味弥散在空气中,混在这些焦味之中的,还有血腥味。
我看见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,为首一人放声狂笑,他的戈矛之尖,还挑了一个小小的东西,背后士兵皆是大笑,待他们走的近了,我才看清,那戈矛之尖的,竟然是个小小的婴孩。
婴孩被戈矛贯穿了肚子,七窍流血,浑身瘫软,那几人看见我,都停下马,冲我问道:“你是何人,楚人?秦人?还是巴人?”
我一脸震愕盯着那个婴孩,为首那人把目光转向婴孩,又看着我道:“这女婴的母亲咬了哥几个好几口,我兄弟大腿上的肉都被她咬下来了,我们杀她的孩子不算过分吧,你看什么看,要不要爷几个人也和你玩玩?”
我喉咙里像被人塞了一把烫红的钢块,痛的难以开口,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谁,下的,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