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长安刻意鄙夷的从上到下扫视他,旋即三分嘲,七分讽:“你有人性?”
身为阴差,人性早就不知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被束长安这么一怼。
墨溪忽然被怼emo了。
不知想到了什么,顿了好半晌,才缓过来,幽幽来了一句:“人性那东西,太折磨魂魄,还是没有人性好,一身轻松。”
束长安见他开始伤春悲秋,无语道:“那现在能不能请这位没有人性的人,让一让,过几日有雨雪,小女要赶工,谢谢。”
墨溪:“……”总觉得这小道士在拐着歪骂他。
想到自己站在这里半天的目的,他扯住束长安的手腕:“你到底写不写?”
束长安满眼不耐:“我写什么写?做都做了,我自辩什么?谁去告状,我都要自辩,我是专门自辩的自辩家吗?”
她甩了甩胳膊,发现没甩掉。
心头更加烦躁:“写写写,我给你写个大王八!松手!”
墨溪不知想通了什么,忽然开始死乞白赖:“好道道,你就写一个让我回去交差嘛!”
束长安整个人炸了毛。
“大郎!给我挠死他!”
正在院子里悠闲踱步的大郎猛地冲了过来。
全身腱子肉的缅因,带来的压迫感不亚于老虎猎豹。
它直接跳到墨溪的肩膀上,刚想下嘴,似是想到了什么,伸出了带倒刺的舌头。
刮了墨溪的耳朵一下。
墨溪:“!!!”卧槽。
“你信不信本差收了你!”他又羞又怒,抬手就去扯大郎。
大郎被墨溪的话吓住。
束长安轻飘飘挑拨:“你没犯事儿,不归他管。”
大郎闻言,当即开心的对着墨溪的耳朵又刮了一下。
一人一猫在院子里扭打,猫叫声,人骂声,让这荒僻的小院,多了许多生机。
束长安环顾一圈,心里多了几分暖意。
等到开春,这座院子就会大变样。
忽然,眼角余光定格在门口。
顾九渊面色阴沉的坐在轮椅上,跟讨债的债主登门,却吃了闭门羹般。
脸都黑了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迎上前去,“大人找我有事?”
“无事!”顾九渊的负气极为明显。
束长安不解的歪头看他,以神情相问。
“李进,我们走!”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