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晚拿勺子搅着碗里的粥,不自在缩了缩肩,迟疑问:“你不吃吗?”
尉迟砚闻言看了她一眼,慢慢从她肩上抬起头,搂住她腰的大掌渐渐收紧力道,眼底平静幽深,有几分意味深长。
他视线从她嫣红的唇,渐渐往上移,对上她精明澄澈的眼,低哑着嗓音问:“你希望本王吃吗?”
他的眼神平静、温缓,眼里藏着惊天骇浪。
好比藏在丛林深处的恶狼,目光幽幽等着猎物自投罗网,再一点点将她剥皮拆骨。
“连日赶路,也没见你吃东西,你饿不饿不关我的事。”玉晚偏过头,咬了一小口笋子,触及到他幽深的目光,又很快移开。
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异样吧。
尉迟砚下巴抵着她的肩,从胸腔里溢出闷笑,笑声诡异古怪,连带着怀里的她都忍不住抖动:“好啊,本王吃就是,毒药也吃。”
最后四个字,莫名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,却还是拿起碗筷,陪她吃饭。
玉晚面色镇定,粥喝得极慢,菜基本没动过,喝一口余光便瞥他一眼,在揣测什么似的。
“盯着本王的碗,碗里是放了什么药,比你的更香?”尉迟抓住她的眼神,似笑非笑试探问,腰间搂着的手慢慢收紧。
玉晚心里咯噔一声,谨慎摇摇头,她平日喜欢重口味,桌上的菜口味太淡,她吃不习惯。
“都是本王爱吃的清淡菜,嗜辣对胃不好,你不习惯也正常,日后会习惯的。”尉迟砚垂下眼皮,没想过将就她,而是让她习惯顺从自己的口味。
他喜欢什么,便要求她只能喜欢什么,不容她有自己的喜好,这便是他对玩物的定义,强烈到变态的控制欲。
玉晚握着勺子,手指渐渐泛白。
尉迟砚瞥见她脸色慢慢僵硬,余光扫到她手腕上的白玉珠,再度收紧腰间的手,重重捏了捏:“这串珠子对你很重要?”
他记得听她提过,玉珠是她亡夫所赠,至今都不离手。
眼里的骇浪滚了滚,他克制着没有翻涌。
玉晚拿袖子遮住皓腕:“我之前从京都逃到蜀都,一直不得安眠,噩梦缠身,景......他为我亲手做的药珠,戴上后失眠症好了许多。”
每每想起祁景阑,她心里便是掩饰不住的沉重。
世人都说他身患隐疾,身体孱弱无法人道,可她后来才知......
“明日将它取下,本王不希望你戴着它。”尉迟砚觉得珠子碍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