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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嘉月下意识往下看去,分明是沈弗寒的字迹。
她瞥见上面写着“八月廿四”。
没等她细看更多内容,沈弗寒眼疾手快地将册子捡了起来。
他朝她看来,神色复杂。
温嘉月瞬间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刀,不会是什么密辛吧?
她下意识说道:“我什么都没看到!”
沈弗寒端详着她,确实像没看到关键处的模样。
他未发一言,将册子放回原处。
温嘉月松了口气,应该没事了吧?
沈弗寒走向书案,将长匣打开,拿出那幅画。
温嘉月特意站在远离书架的那一边,生怕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。
沈弗寒做事向来果决,丝毫不拖泥带水,看起来像是会杀人灭口的,就算她是他的妻子,说不定也会一命呜呼。
“看吧。”沈弗寒徐徐展开画卷。
温嘉月不得不侧身去看,本以为他会往她这边倾斜,没想到他纹丝不动,将画正对着他自已。
温嘉月有点无语,什么人啊!
为了看清楚看仔细,她只好往他身边挪了挪。
只看了一眼,她便有些怔愣。
画上画的确实是她,有八分像,闭目歇息的模样,嘴角有团墨渍,分明就是血。
周围开满桂花,还有一片落在她的发髻上。
温嘉月细细打量,总觉得这是她死后的画像,只是……
那时她的脸,绝对没有这么貌美。
毒药侵体,药石无医,她一定是形容枯槁的,神色憔悴到极致。
可是这幅画却画出了她康健时的模样,嘴角那抹血迹便显得格外违和。
温嘉月看了多久,沈弗寒便看了多久。
她唇上的口脂都被他亲了个干净,还有少许蹭在她的下巴上,红彤彤一片,更添可爱。
他凝视了片刻,喉结轻滚,视线上移,看向她蹙紧的细眉。
他的眉也拧了起来,重新将画卷好。
温嘉月回过神:“我还没看完呢!”
“我还要忙,”沈弗寒将画放回长匣里,“你该走了。”
温嘉月抿了抿唇,行吧,反正再看也看不出花,她已经把这幅画记在脑子里了。
她转身便要走,沈弗寒将她拉了回来。
温嘉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见他抬起手,即将落在她的头顶,她下意识躲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