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扳指,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进来的人。
她穿戴得很整齐,像是才逛完街回来,表情轻松平静,连头发都没乱过。
如果没有看见眼角那一抹血红的话。
身后背着个长条,谁都能猜出来那是什么,一手提着袋子,沉默地上了楼。
上辈子心情不好的时候,她只会点开游戏,然后不顾一切地疯狂输出。
可惜这里没有游戏,但她又手痒。
那怎么办呢……
回到房间之后,她就去洗了个澡。
因为有那个东西,她并不打算睡觉。而且她觉得自已应该也睡不着。
就穿着睡裙坐在窗口,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。
不禁让她想起了离开张家那天的夜晚也是这般。
只可惜,月似当时,人不复初。
屋里并未开灯,只有指间夹起的那猩红闪烁在黑暗中格外明亮。
一口烟,一口酒。
月光洒在身上,衬得她面庞更加清冷,吞云吐雾间,缭绕的淡白让她看上去有些失真。
上辈子的她其实不会喝酒,也不会抽烟,因为家教很严,二十年里她就只叛逆过一次,从小到大也算个乖乖女。
抽烟是在国外那会儿学会的,但她极少抽,除了某些时刻。
上一次还是好久之前了。那会儿她一赚到了钱,就想着替云莲连同那些姐姐们赎身,便又立刻去了趟北平。
里面的人却早就换了一波了。
她知道自已来的太晚。
做这行的女性,七成以上,只能活到三十岁左右。
她抽了一晚上的烟,蹲在树上边哭边抽,直到手都麻木了。
至于喝酒,她是迫不得已学会的,是希望自已对自已足够了解。
但其实她的酒量并不好,还容易脸红,她很讨厌大脑和身体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,所以也很少喝。
但她现在宁愿自已混沌一些好。
可偏偏今晚的冷风跟她作对,让她脑子清醒得不行,却又没吹熄她手中的烟。
有人在黑暗中看着她,她知道。
或许就在隔壁房间的窗前,但她知道张启山的房间不在旁边,而是在走廊最里侧那个。
“佛爷也无心睡眠么?”
她轻飘的声音伴着风灌进他耳朵里,鼻尖闻到了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