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秘的酒气。
他并未作声,只是看着她半边身子都悬在窗外,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裙被风吹得几乎掀起下摆,露出半腿。
她却好似全然察觉不到寒冷。
“抱歉……”
一向稳沉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。
“为什么要道歉?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……”
本是三杯酒的量,她却不知不觉干了一整瓶白的。
抱臂靠着窗边,不经意间摸到了身上的陈旧伤疤,有些微微刺挠手心。
但早就不疼了。
空气跟月色一样安静下来。
她注意到旁边的那股视线已经消失,又开始往嘴里塞了根烟。
酒的后劲开始上头,就在她刚闭上眼的时候,突然就听到了身后门开的声音。
好吧,这是他的房子,她默默想道。
尽管这有点不礼貌。
“下来。”
他可不想明天早上醒来楼下躺着个人,虽然她身手应该不差,不至于摔死。
但醉了酒的人谁又知道呢。
“你能来看我我很感激,但你说话的语气我不欣赏。连失眠你也要管……”
她连眼睛都没睁开,悠悠地吐了口烟圈,把抽完的烟戳熄。
“那就,容我冒犯了。”
下一秒冰冷的肩头抚上一双热手,略带强硬的力度,看样子是想把她揽下来。
她或许是真的有些糊涂,一时身体操控了脑子,竟下意识地反击回去,躲过他的手,跟他对打起来。
窗口的位置过于狭小,她足够敏捷迅速但力气不敌张启山,差点给她掉窗外去,脚下巧劲一拨,摔滚到了房间的地板上。
这下离得近了,他才看见她的脸很红,不知道是冻红还是因为喝酒醺红的。
“你的酒量这么不好,怎么还敢喝这么多?”
张启山捏了捏鼻梁根,看着趴在地上不起来的某人。
“那咋了,我乐意……”她不满道。
“地上凉,去床上睡,东西明天再找人收拾。”
他细心替她理好凌乱的睡裙,目光触及到腿上那些浅淡伤痕,避开了眼。
“房间里有鬼,想吃了我……”
但今晚那个东西并没有出现,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我守着你。”
他思考几秒过后给出答案。
他也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