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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说到底只是传闻。
五条家主真正的疯,禅院甚尔如今才切身体会到。
在浪人刺杀当日,宣布刺客为正室,刺客本人还是受|孕率极低、无法被标记的男性和元——五条全族百般阻挠,上至幕府天皇下至三教九流飘满流言蜚语,也抵不过家主的一句话。
——“十日后安排婚仪。”
于是十日后,小腹伤口堪堪不再出血之时,甚尔躺在了他的叠榻上。
在麻醉的作用下,他四肢绵软地任由人清理、喂药、套上白无垢、捆缚起来扔在黑暗里,等着家主的临|幸。
像一只被斩了翅膀、磨平喙的鸡。
黑暗中亮起蒙蒙烛光,冰凉不似活人的手徘徊在他脸上,取下了口球。
口舌酸麻,唾液比眼泪率先流出。
……或许再堵上比较好。
因为现在他与被拔了舌的嘲鸫无异,只会发出绵软渴求的低吟。
他像是在天堂与地狱的蒸笼里,燥热着,等待着……
五条家主嗓音带笑:“是在邀请我吗?”
是的,甚尔渴望,渴望得发疯。最好能……什么都记不得才好。
但不是这个人。
“你打算用什么?刀柄、木棍、玉|势?”甚尔从捆缚红绳的间隙吐出尖刺,“连信引气味都没有的阳|痿?”
白发的家主笑了笑。
“血腥味越来越浓了。”他似乎随意地说着。
禅院甚尔脸色大变。
白发的家主倾下身,鼻尖掠过他腹部白纱下的伤口,慢慢上移,落在少年后颈。
那是地坤腺体的位置,但禅院甚尔一直被认为是没有信引的和元。
“是从这里散发的呢。”五条悟轻轻笑着。
腺体被舌尖舔|舐,甚尔浑身剧烈震颤,瞳孔张大。
房间内的血腥味猛然变得辛辣。
“还得感谢夫人隐瞒自己是地坤这件事,”五条悟说,“否则从禅院家买下你,用不了这么低的价格。”
……他不出意外地叫出了声,指甲插入手心里,流出鲜血。……
这是他擅自禁锢雨露期的惩罚。
甜香弥漫在空气中,禅院甚尔仿佛闻到了母亲的庭园里,春日泥土间新生的草莓香。
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,那铺天盖地锁住他的气味,是天乾的信引。
用于诱捕的信引,用于囚困的信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