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刚亮,众人就被领队叫起来。做早饭的做早饭,收帐篷的收帐篷。
有人前一晚太兴奋,一时没能睡着,这大清早也没睡醒,咕哝着能不能在营地等他们回来。
领队却说,终点在山的另一边。如果不想走,那就自个下山打车回去。不过帐篷得先还给他们,可以去那边的大石头上接着睡。
有人嘟囔,但所有人都参与到了徒步中。
清晨的树林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雾,草叶树梢挂着露珠,透过树叶的缕缕阳光像被露水洗过一样干净,带着一种玻璃感的清透。鸟鸣啾啾,空气清凉,没走多一会儿,瞌睡也散了,人们重新变得积极兴奋起来。
没过多久,便走到了昨晚提到的甜水泉。泉水清澈见底,山上有源源不断的水流下来,漫过边缘,汇成一道顺流往下的小溪。
泉水边也的确有一颗歪脖子松树,但远没有昨晚领队描述得那么奇怪,就是一颗普通长了树瘤的大树而已。
不过最后也没有人从这里接水回去。
随着往山林深处走,薄雾渐渐散开,阳光变得明亮刺眼,大家纷纷脱下衣服,领队也开始提醒大家注意补水和补食。
“爬山能量消耗高,注意补充水分,不要等渴极了再喝,那是身体已经严重缺水的信号,时不时就喝两口。喝水时停一停,注意脚下,之前有队友边喝便爬,结果一口水呛到,一个趔趄摔下山去的。”
另一个领队补充:“注意手上的垃圾,不要乱扔,特别是烟蒂。看到野花野果,咱欣赏就好,最多拍个照片,不要采摘带走,有些珍贵植物挖了是要进去的。这也是前车之鉴。”
众人各自闲聊,有说有笑。
唯有蒋彧和齐弩良,不怎么说话,又好似串通好一样,默契地慢慢落在了队伍后面。
前面的人已经离他们有十几米远,蒋彧才小声问:“腰还好吗?走了这么久,痛不痛。”
“没事,不痛。”
蒋彧又瞅了一眼他后背的背包。经过一早一晚,水和食物已经消耗了大半,木炭也用光了,东西少了很多。齐弩良背包里就装了一个帐篷,而蒋彧背包里就剩了几瓶水和一点干粮。
“你把包给我,我们换换。”
齐弩良以为蒋彧嫌自己的包重,便和他换了。刚换完,蒋彧就从背包里把水瓶都掏了出来,插进背包两边的斜兜。只拿了一瓶给齐弩良:“喝点水。”
东西重新调整好,蒋彧把手递给他:“拉着我,小心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