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去茶汤巷的啊!”
浊石先生也想大事化小,好言劝道:“有道是和气生财。”
胡掌柜却根本不为所动,一摆手道:“诸位不必劝了,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,我们虽然只是生意人,但也不能容忍与这些墙花路柳的低贱女子相提并论!”
孙三娘哪能忍下这口恶气,“啪”的一声把抹布甩到桌面上:“你放——”
赵盼儿连忙制止孙三娘,款款走到胡掌柜面前:“看来各位老板是成心想和我们过不去了,我倒想请教一下,各位既然如此不齿半遮面,为何还要处处抄我们?从鲜花饮,到桃花果子,琵琶乐,一个都没落下?天下做生意的都一物一价,你们嫌我的茶卖得贵,那不为何同是桃花扇面,浊石先生的润笔就得五十贯一张,寻常画匠的才五十文?最荒谬的是,你们竟然还血口喷人,说以乐佐茶下作!可二十五年前先帝在金明池赐百官北苑茶,就让琴待诏朱文济在一旁奏《春晓曲》!我家宋娘子乃是常常入宫供奉的教坊琵琶色色长,倒被你们辱为墙花路柳,敢问各位是不是连官家都不放在眼中?”
浊石先生听赵盼儿拿自己举了例子,脸上忍不住带上的自得的笑容,立刻带头叫好。众老板一时不防,气势弱了不少。胡掌柜却梗脖道:“我们不和妇道人家耍嘴皮子,总之,从明日起,请各位在茶汤巷和半遮面中任选其一!告辞!”
赵盼儿脸色一沉,朗声道:“站住!我半遮面可不是各位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!三娘!”
孙三娘堵住了众老板去路,胡老板想推开她,被孙三娘一挡,险些站不稳。孙三娘随手拿起一只瓷碗,像捏泥娃娃般缓缓捏碎为粉。众老板倒吸一口冷气,不敢再动。
赵盼儿环视四周,继而说道:“各位咄咄逼人,无非就是想联手逼半遮面关门而已。可是行有行规,我们开店之前,早就在东京茶行里挂过名缴过钱,今日这事若不能善终,我赵盼儿拼着生意不做,必定要把事情闹到衙门里去,也叫全东京的人看看谁是谁非!大不了不做生意,也要不时雇些个泼皮无赖上茶汤巷找事,来个两败俱伤!”
胡掌柜恼羞成怒之下,忍不住指着赵盼儿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女人,怎么如此恶毒?”
胡掌柜的唾沫星子喷到了赵盼儿眼前,赵盼儿却毫不退缩:“比起你们刚才的所作所为,只怕要良善不少。”
孙三娘抱着双臂,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冷哼着:“敢情你们仗势欺人,上门侮骂之前,没想过我们么会报复么?还是你们觉得我们女人就天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