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默闭了闭眼,嗓子沙哑,但比刚才还要更坚定。
盛弘砚实在不忍再听下去,吴琼这是拼着螳臂挡车的勇气在进言,结果可想而知。
既然车轮注定会碾过,那便让他一起抵挡片刻吧。
“父皇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皇上,嘉宁伯求见。”
门外内侍突然来报。
“快请进来!”
贞和帝正感孤立无援,沈明谦这时候来,正好让他评评理。
到底是他的命重要,还是那些一文不值的孩子的命重要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沈明谦长衣宽袖,一席文人装扮,却没盖住他身上的英武气质,反而还多了一阵清风朗月的高洁。
“沈卿,你来的正好,你且看看这两人,在这里赖着不走,实在可恶。”
沈明谦回头看向吴琼,目光炯炯,眼底闪过一丝震撼。
他拿过吴琼双手高举的那份折子,打开来看。
贞和帝也不阻拦,让沈明谦知道也无妨,他不会乱说,而且他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。
匆匆扫过,沈明谦抬头,目光与贞和帝对上,朗声道:
“陛下,臣观此书,乃是说用孩童心上之血做药引,制出的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?这是好事啊。”
吴琼和盛弘砚双双一震,沈将军这是。。。。。。
贞和帝亦大喜,拊掌叫好:
“还是沈卿明事理,你们听听,那丸药乃是好东西啊!”
“只是陛下,臣在北境时,听闻也琴亦得了这种用心头血入药的方子,食后大病数月,臣想这延年益寿的说法恐怕只是迷惑之辞。”
贞和帝脸上的笑僵住,再笑不出来,嘴角抽抽着问:
“你说的这个是真的吗?”
“回陛下,千真万确,也琴身上至今仍有顽疾,就是那丹药造成,而且人的血本就与丹丸中的药相克,发病是迟早的事。”
贞和帝再笑不出来,要是别人说了,他还不信,沈明谦这人从不打诳语,他说什么还真得听一听。
“沈卿前来有事吗?”
“陛下,臣后日就要出兵,留恋京都盛景,今日与家人上街一游,却发现苏府后宅关押着几十个孩子。”
这话让一直跪着的两人大吃一惊,沈将军竟早就在暗处帮着他们了吗?
“这种是该去找刑部或大理寺,你来朕这里做甚。”
贞和帝听罢很是心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