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在雪地里,余下一个黑点。
林无月收回目光,也不再多做纠缠,朝谢桀深深行了一礼,转身离开。
弦月宫的宫人跟在她身后,浩浩荡荡,一下子撤了出去,叫整座宫正司都冷寂了下来。
余下宫正司的司正看看谢桀,又看看地上一死一跪的身影,心中叫苦不迭。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!
当夜,小兰珠收买宫人私渡禁药,已被打入暗牢等候审问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,淑妃的椒兰宫也无声无息地被上了锁,赫然是要幽禁的架势。
阿赫雅点灯独坐,一时失神,指尖的绣花针便刺入了肉里,登时冒出一滴血珠来。
她揉了揉眉心,将手里做了大半的布白狼放在边上,谢稷立即呀呀地叫起来,非得等她将白狼放到身边,感受到了母亲的气味,才满足地闭上眼。
阿赫雅望着他乖巧的小脸,心头又是发软,又是微酸,一时五味杂陈。
小兰珠被打入暗牢,淑妃夹带禁药入宫的消息也已经由林无月的手传到了沈家。
马上一切就会结束,这也意味着她留在大胥的时间,已然不多了。
“朕已命人将淑妃幽禁椒兰宫内,待大军回朝,朕会与沈将军商议处置,不会让她再留在后宫。”谢桀的声音从帷帐后传来,有些发沉,不知在那站了多久,又看了多久,“也难为你机关算尽,如今欢喜了么?”
淑妃动了杀心,命死士与宫女递送禁药,本该是绝密,就这样叫林无月抓个证据确凿。
谢桀不是任人蒙蔽的昏君,这样明显的巧合摆在眼前,他怎会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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